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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看过去,愣了一下,齐声:

    “哇!”

    再没有比虞甜更适合这样热烈的红了。

    她亭亭站在那里,火红的裙摆绽开在脚下,像一朵盛开在草原的花,夺目而耀眼。

    这条裙子设计也很出彩,上身是神秘稳重的黑色,收腰的设计更显腰肢不盈一握,顺着裙摆蜿蜒而下,逐渐过渡到艳丽的红,裙摆上用黑金色的丝线绣了大片大片的莲花。

    并不显得轻浮艳俗,反而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。

    她漂亮的眉目含着隐约笑意:“差不多就行了啊。”

    三人都买到了心仪的裙子,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买了些稀奇古怪的地方特色,这才意犹未尽地回了客栈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女人最好的消遣方式就是买买买,这话放在古代现代都适用。

    傅明礼和傅凛知不约而同停下互怼眼巴巴凑上来,以往每次虞甜出去都会给他带各种各样好吃的,傅明礼以为这次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然而对上两双期待的眼睛,虞甜无辜地眨了眨眼:“我忘了。”

    她逛的兴起,哪还记得这爷俩啊!

    傅明礼眼里掠过一抹不敢置信,瘪了瘪嘴一副受伤的模样:“娘亲果然是变心了。”

    他已经不是娘亲最关心的那个了。

    傅凛知自认做不出来小屁孩那么恶心的表情,努力做出神情沉重的样子:“甜甜果然变心了。”

    傅明礼匪夷所思看过去:“这你也要学我?”

    傅凛知面无表情:“谁学你了?”

    “你幼不幼稚!”

    “你才幼稚!”

    父子俩又吵了起来,虞甜眼珠转了转,趁机逃离了战场中心。

    太可怕了!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两日后,南诏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浴火节。

    一大早街上就热闹了起来,阿满特意拉着众人起了个早。

    凑热闹这种事情,她从来不会迟到。

    入乡随俗,他们都穿上了当地的服饰,走在人群里,还真看不出来是外乡人。

    “诶诶诶!那里有杂耍诶!”阿满本来想拉惊蛰,不小心错拉成了季明轩。

    季明轩:?

    惊蛰:……

    菩提老道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,笑眯眯点头,意味不明道:“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!”

    他说着,摇了摇头:“这是你们年轻人的节日,老头子我就不跟着瞎掺和了,找个地方喝酒去喽!”

    他说完,来到虞甜面前,理直气壮手一摊。

    虞甜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一脸无语,扭头朝着傅凛知摊手,后者一脸懵然:“甜甜,怎么了?”

    虞甜言简意赅:“给钱。”

    傅凛知不明所以,乖乖掏钱。

    她接过钱袋子扔给菩提老道没好气哼了一声:“老头子你可悠着些,喝醉了没人抬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菩提老道摆了摆手: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

    他转过身走入人群,一脸乐呵:“这个女婿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嘛!”

    正常情况,一家三口逛街,应该是孩子走中间,父母走两边。

    傅明礼望了眼不远处牵手逛街的一家三口,看向中间那个小孩的眼神充满艳羡。

    又看了看自己的冤种父皇,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在中间,眼神幽怨。

    虞甜怕这两人当街打起来,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站在了c位。

    有一说一,这父子俩上辈子八成是仇人吧!

    现在她买什么东西都必须买双份,不然分配不均这两位祖宗分分钟给她表演什么叫一哭二闹三上吊!

    惊蛰跟在这一家三口身后,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多余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,主动朝虞甜提出去街上转转,虞甜见她难得肯让自己歇口气,毫不犹豫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,很快虞甜的头又疼了起来。

    傅明礼指着一个方向:“那边有赛马!”

    傅凛知嘁了一声:“赛马有什么好看的?我要看射箭!”

    傅明礼气得跺了跺脚:“射箭有什么好看的!我就要看赛马!”

    虞甜:“……”你们俩是当我不存在吗?

    两人争执不下,谁也不肯让谁,视线齐齐转向虞甜,期盼着她能替自己做主。

    虞甜:“……”

    要不你们俩还是当我不存在吧。

    她深知这父子俩的狗德行,不论先去看哪一个,另一个人都会不高兴。

    傅凛知骨子里就没有“谦让”这个词,指望他迁就对方的几率还没天上下红雨高。而傅明礼呢,从前是惧怕他父皇,只能忍气吞声,对方说什么是什么。

    可如今傅凛知脑子出了问题,成天和他对着干,脑子里那些孝悌畏惧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了!

    虞甜忍无可忍:“都不看,我要看摔跤!”

    两人瞬间安静下来:“都听甜甜(娘亲)的。”

    很好,家庭地位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虽然虞甜也不知道,两个肌肉大汉大冬天光着个膀子抱在一起有什么好看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看台周围人挤人,叫好声不绝于耳,虞甜面色麻木,感觉自己像是一张烙饼,被挤来挤去。

    本应该充当护花使者的两个人正凑在一起讨论着战况:“你觉得谁会赢?”

    傅明礼指了指右边那个大汉:“那个,他脚下有力,重心很稳,有两把刷子,应该练过,赢面很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