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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和记忆里一样白。

    自金日泰一眼后,午夜梦回时,男人的脑海里总算出现她的脸,裸露的背部,羞红的脸和挂着泪的眼眸,让人...想要将其彻底弄哭,让眼泪掉落。

    光是想象这个画面,男人便发现他有了反应。

    其实金日泰那日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她,朝贺宴时,才是他们的初见。

    初见时只觉得那人无趣,脸上挂着得体的笑,和其他国家的公主别无二致,直到杀手登场,在一片慌乱和暗杀中,她仍然温和…温和到有些..漠然,她在无视周围的惨状,漠视所有人的生死。

    突然,她的眼神瞟过上位,见皇帝安然无恙,他似乎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种叫失望的情绪。

    这很有趣,一国公主居然在期待皇帝的死吗?

    所以在看到刺客将暗器投向他时,他打偏了,但那暗器还是划过她的脖子留下一道血痕。

    最令他惊喜的是,这位温热乖驯的公主,她会杀人,反击的手段直冲命门,簪子重重嵌入宫女的脖子,下手格外利索...

    回忆中的人就这么被他压在狭小的马车内,随着马车的晃动,她的腿不经意擦过他的。

    “桔梗?”

    云紫的纱裹住她的身体,比赤色来的更有韵味。

    男人炽热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走犹如实至,目光在身上攀爬游荡到胸前,坚挺的胸脯被藏在若隐若现的肚兜下,随着视线的停留逐渐变得坚硬。

    男人却起身拉开距离:“小公主,公主府快到了。”

    他还不打算让这位公主失态。尽管…现在的她看上去很好欺负。

    秦婉琼俯下身掀开车帘的一角,外人只能看到车窗掀起一个角,露出一双眼睛,凭借街道上的建筑判断距离公主府不过一炷香的路程,她抬头,男人就坐在她旁边。

    “怎么?不想要桔梗?”,她仰着头问。

    男人舌尖顶在牙齿,嗤笑一声:“要啊,怎么不要。”

    语音落下,就见温婉女子背过身,衣裳要掉不掉的挂在她的手肘上,她背着手拉过后颈的绳,肚兜滑落,隐约可以窥见半个雪白胸脯,指尖再次往下一拉,肚兜彻底脱离,掉落在她的裙角。

    秦婉琼就这么背着身子,将衣裳一件件穿起。

    捡起肚兜,秦婉琼俯下身子贴近男人,肚兜上女人的体香擦过鼻尖,秦婉琼眼眸弯弯,捏着肚兜的手指顺着男人的腿向上攀爬,指尖的触碰不太明显,却能清晰感觉到她的存在,直至在腰间停留。

    她的指尖微凉,顺着腿游离时激起一片酥麻,男人眯起眼,他在她的眸里看到了挑衅。

    腰间一松,秦婉琼将肚兜的一角塞进他的裤头,随着最后一个动作,马车停下。

    “公主,我们到了。”

    车外传来春眠的声音。

    秦婉琼笑脸盈盈,掀开一点车纱,她掀开的角度很微妙,刚好可以遮住里面的人。

    “走吧”,她命令车夫后转身进府。

    车夫牵着马车朝小门走去,无人知道,这架马车上曾经多出一个人。

    回府时春眠不自觉看了她好几眼,总觉得公主出门一趟心情好了不少。

    而秦婉琼有股强烈的直觉,朝贺宴的刺杀和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,与虎谋皮的刺激几乎让她血液沸腾,一向无波澜的神经都绷了起来,让麻木许久的那很弦都跟着澎湃。

    秦婉琼想,他还会来的。

    从男人身上榨取的精神快慰使她格外亢奋,不过很快,来自边境的急报将她惊醒。

    这份急报经由将军府到宫内,再从御书房送至公主府。

    秦婉琼拿到急报时还收到公公的口述。

    “陛下的意思是,问公主,此局何解?”

    那人并未等秦婉琼回话便先一步离去,独留秦婉琼手持急报。

    十日前,大量周国流民忽然出现在秦周边境,意图入秦,秦国才度过内乱,正是缺少劳动人力的时候,偏偏边境守将不放周国流民。

    流民便围堵在边境城墙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直到秦国一兵卒失手将一人杀死,那具尸体在城外被分食,而后食用过尸体的人纷纷呈现出腐烂状,此病快速在人群中蔓延,直至今日,军中亦是有染,此为疾,军医称,天花疫。

    “天花……”,秦婉琼口中囔囔:“我国不曾有过此病先例,病因何起...况且,不久前才有宫内刺杀,这么快边境又出事,这么巧?”

    “殿下,您说什么?”

    秦婉琼对春眠并不设防,也想听听丫头的看法便将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与她听。

    春眠一下便瞪大了眼睛,圆溜溜的眸子转来转去:“殿下,陛下的意思是要让您解决此事吗?”,她有些担忧:“可您对此事并不精通....”

    “那便等精通的人寻上来。”

    秦婉琼施施然,既然她那位父亲没有给出一个期限,那她也不着急,这份急报从宫内送出,想来各路应当都收到消息了,且不说她这位存在感极低的公主突然出现在众人视线内。

    就近期一连串的事,足够有心人去揣测皇帝的意思。

    不受宠的公主突然要与举国上下人尽皆知的权臣家邸结亲,又将边境急报送于公主一观。

    秦国对女子的束缚极大,限制了她们的言行举止,相夫教子已然成了她们预定的未来,没有哪家的娘子被允许接受男子才得以触碰的权力。

    然而,这份属于男子才可接触的军报,现在赫然在秦婉琼手中。

    正如她所想,就在餐前,公主府便迎来了贵客。

    “侍郎请坐”

    秦婉琼请兵部侍郎于厅堂入座,自己则出于主位置,她将春眠刚沏的茶拿起小口小口的品泯,目光并未落在兵部侍郎的身上。

    兵部侍郎此前不了解这位公主,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她,心叹不愧是皇室血脉,虽看起来病容忧郁,但难掩一身气质。

    “殿下,边境的事想必您已经收到了,臣下也不多说,此次拜访便是想寻您讨个主意。”

    秦婉琼放下茶杯,看着面前拘谨的官员,她笑得温和,再次请人坐下。

    “本宫对此不甚了解,侍郎为何寻到本宫这里?”,她故作不知。

    兵部侍郎就抹了一把额头,心里惶恐至极,他是受帝王暗示才来会见这位殿下,陛下的意思便是此时由殿下全权做主,显然他是不管了。

    得知缘由的秦婉琼面色显得有些哀愁:“可..本宫对此是真的无能为力,或者说,侍郎可有妙计?”

    她确实对此不了解,想要听听对方的想法,至少了解后她才有谈论的资本,也有能举一反三的例子在前。

    本朝兵部侍郎权位不大,负责的也不是军队调遣而是负责后勤事务,军队的兵卒人数便由他负责,如今一个天花便叫他这些年招来的兵死伤惨重,皇帝又残暴,这是要掉脑袋的事,兵部侍郎立刻开动脑筋。

    “既是疫病,应当先将人全部分离,染病之人赶出城...”